曾登冬殘奧會舞臺,北京山水樂團劉繼東:直播打賞助團員實現(xiàn)音樂夢

“靠團隊工資和個人直播,團員們的月收入能過萬,音樂夢與生活得以為繼。”8月24日,在抖音直播聯(lián)合中央民族樂團舉行的“DOU有國樂”計劃發(fā)布會上,北京山水民樂藝術團(簡稱“山水樂團”)團長劉繼東講述了一支“特殊”的民樂團在直播間里再就業(yè)的故事。

山水樂團是一支由殘障人士組成的民族器樂和聲樂專職藝術團,今年已經(jīng)正式成立10年。劉繼東在活動演講中表示,樂團曾兩次面臨解散危機,通過直播和短視頻,團員們找到了更廣闊的舞臺,實現(xiàn)了再就業(yè)。“我們非常感謝抖音這個平臺,給民樂主播提供了另一條生存的道路,讓我們看到了更多的希望。”

目前,@北京山水民樂藝術團 在抖音已擁有76.7萬粉絲。在2022北京冬殘奧會上,樂團的4名團員還參與了開幕式演出,大提琴手陳孟靜在閉幕式上受邀演奏了國際殘奧會會歌。

不僅是山水樂團,直播正給越來越多的民樂人帶來新舞臺。據(jù)《2022抖音民樂直播數(shù)據(jù)報告》,過去一年,抖音民樂類直播場次累計超過178萬場,時長達233萬小時,這相當于在抖音直播,每天都有4200場民樂演奏會上演。有87%的抖音民樂主播能夠獲得打賞收入。

8月24日,抖音直播聯(lián)合中央民族樂團發(fā)起“DOU有國樂”計劃,打造民樂演出第二舞臺。通過該計劃,中央民族樂團百名藝術家將入駐開播,帶來百余場線上音樂會。同時,抖音直播將面向民樂演奏者、民樂樂團開放合作,提供資源扶持、專業(yè)合作等多方位支持。據(jù)介紹,該計劃將在未來一年幫助1000名民樂演奏者月入過萬,讓100名民樂非遺傳承人獲得開播收益。

以下為劉繼東在“DOU有國樂”計劃發(fā)布活動現(xiàn)場的演講全文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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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,我是北京山水民樂藝術團團長劉繼東。

山水樂團成立已經(jīng)10多年了,說起來,我們確實和各個地方性質(zhì)的民樂團有那么一點點不一樣。山水樂團是一支專注民族器樂、聲樂的,由殘疾人以及兼職志愿者們組成的專職樂團。

一直以來,我們沒有華麗的演出服,沒有昂貴的演奏樂器,沒有舒適的排練環(huán)境。甚至因為疫情等沖擊,樂團還經(jīng)歷過兩次解散危機。

不過我們沒有放棄。通過直播和短視頻,團員們找到了更廣闊的舞臺,實現(xiàn)了再就業(yè)。樂團最終生存了下來,還有了80萬固定的粉絲受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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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不少觀眾開始并沒發(fā)現(xiàn)我們的團員與普通人有怎樣的不同。

我們樂團緣起于北京科技職業(yè)學院的一個殘疾人聲樂器樂班。我和副團長仲輝樂,都曾經(jīng)在這所特教學院任教。當時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很多學生一畢業(yè)就面臨著失業(yè)。他們大多會進福利企業(yè)做簡單的勞動,在小賣部打工,甚至開三輪車。這樣的職業(yè)道路實在太窄了。

幾經(jīng)考量,2008年,我們倆決定辭職。拿著幾萬塊錢積蓄,我們帶著還想追求音樂夢想的畢業(yè)生,組成民樂藝術團。

一路上,確實困難重重。我們先去了西安,希望在文化古都有演出的可能。我們找到郊區(qū)農(nóng)場里一個廢棄的小院住下,省了房租。三個月里,我們排練了很多次,但沒有等到演出機會。

后來,樂團受邀去到浙江麗水一個景區(qū)常駐演出,有了微薄收入。但景區(qū)里的人像流水,真正能欣賞民樂的人寥寥無幾。缺少專業(yè)人士切磋技藝,團員們一直沒有更好的提升空間。

考慮北京發(fā)展空間更大,我們又回到北京。因為房租上漲,團員們在北京搬了幾次家。除了景區(qū),我們還在大街、商場演出過。2016年3月,我們登記注冊為民辦非企業(yè)單位,隊伍逐步穩(wěn)定了下來。

現(xiàn)在,我們在海淀區(qū)上莊鎮(zhèn)前章村一個農(nóng)家小院里扎下腳跟。樂團擁有琵琶、古箏、二胡、嗩吶、揚琴、笛子、阮、鼓、葫蘆絲等民族樂器。團員因樂團相聚,也以樂團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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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10多年里,樂團經(jīng)歷過兩次解散危機。

第一次是2018年3月,樂團的演出場次逐漸減少,每人每月只能領1000塊錢工資。幾個團員看不到希望決定離職,留下來的團員人心惶惶。

我把團員們聚到一起,鼓勵大家再堅持三個月,如果還沒有起色就解散。半年后,我們在抖音上火出圈了。

當時,我們嘗試演奏四大名著的影視曲目,我拍了一段樂隊合練《云宮迅音》的片段,發(fā)到抖音賬號上。沒想到視頻一下子火了。

我沒見過這種陣仗:粉絲量、評論、點贊數(shù)瞬間變?yōu)?9+,粉絲數(shù)從2000漲到2萬、10萬、40多萬,還在不斷上漲,我激動到3天沒睡好。

之后一年多時間里,我們參加了《綜藝盛典》《國樂大典》等電視節(jié)目,每個團員的月工資漲到了五六千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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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疫情發(fā)生后,演出機會減少,第二次解散危機出現(xiàn)了。

團里經(jīng)歷過前一次危機后,只剩下11位專職演員。之前的積蓄在房租、水電費的持續(xù)開銷中很快用盡。樂團工資發(fā)不下來,團員社保上不了,房租交不上。2021年3月,又有四位團員離開了。

我又給大家開會,討論做一次樂團的改革,于是我們開始嘗試在抖音直播。

一開始是一個月直播一次,后來一周一次、一周三次。2021年至今,我們每天都直播,超過了2019年高峰期線下演出的頻率。為了節(jié)省房租,我們搬到了小一點的地方。雖然如此,我們還是用心布置直播間,爭取把最美的一面展示給觀眾。

我們又活過來了,能繼續(xù)給團員發(fā)工資了??繄F隊工資和個人直播,團員們的月收入能過萬,音樂夢與生活得以為繼。

我們也再一次得到媒體和觀眾的認可,多次登上國家級專業(yè)舞臺。2008年,北京殘奧會時,部分團員是在校學生,受邀參加了殘奧會演出。在今年3月的北京冬殘奧會開幕式上,樂團的4名團員陳孟靜、張倩、李夢琪、魏雅然演出亮相。有團員還參加了閉幕式降旗環(huán)節(jié)的演出。

如今,每晚八點,樂團的直播間里,數(shù)以萬計的聽眾為山水樂團留言、點贊。我們非常感謝抖音這個平臺,給民樂主播提供了另一條生存的道路,讓我們看到了更多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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抖音上的粉絲們給我們每位專職團員都起了專屬昵稱。比如,“左手哥”“嫦娥姐姐”“玉兔姐姐”……他們都有自己的勵志故事。

“左手哥”王釗,從小喜歡音樂,看到隔壁鄰居大爺拉二胡,就天天跑去看,慢慢萌生了學二胡的想法。家人說他手不健全學不了二胡,但他還是每天偷偷跑去看。母親被打動后,用打工錢給他買了把二胡,父親帶他去縣城找了位老師。老師看到他說,教不了,他就回老家自己反手模仿大爺?shù)淖藙?,終于拉出一點調(diào)調(diào)來。等他再次找到縣城那位老師,演奏了一首小曲,老師終于決定收下他。

“玉兔姐姐”張倩患有小兒麻痹癥,她的手并不適合彈中阮,她就用比別人更多的時間來練習,手指練出水泡也不愿停歇。張倩離開過樂團幾年,在工廠打工,后來又回到樂團,她說做自己喜歡的事兒,精神上更滿足。

他們在直播間的演奏也給予了屏幕前的網(wǎng)友一些力量。我記得,有位理發(fā)店小哥評論,總覺得自己上班沒意思,本打算第二天辭職。但看了樂團認真演奏音樂、積極生活,他改了主意。

“仁者樂山,智者樂水”,我們樂團雖像連綿起伏的山和有波紋的水一樣,也曾經(jīng)歷低谷和波折,但一直存在著。我們會繼續(xù)努力,爭取在弘揚和演繹民樂的道路上越來越好,越走路越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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