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標題:她在大廠當Leader:偏見、盔甲與破殼
采寫/一然、天南
編輯/陳紀英
“面試秘書,去左邊排隊”,看到應聘隊伍里唯一的女士,招聘人員有些詫異。
“我是來應聘技術部門的”,靳艷萍很自信。
招聘人員抬眼瞟了瞟她,拒絕得簡單直接,“我們要的是男性”。
聽出對方話里話外的性別歧視,靳艷萍有點不服氣,“你都沒看我的簡歷,怎么知道我不合適呢?!”
在她的堅持之下,對方轉頭請教了Leader,才把她叫進去面試——最終,她的大膽獲得了回報,第二天早上,她收到了錄取通知。
這是大學畢業(yè)不久的靳艷萍,十幾年前的求職經歷,如今的她,已經成為了企業(yè)的中層管理人員。
十幾年過去,女性職場地位持續(xù)提升,但面臨的困境并未完全消失:部分企業(yè)對適齡婚育女性的歧視;行業(yè)和部門偏見依然存在;女性管理者晉升通道狹窄,占比依然較低等等。
麥肯錫此前的一項研究表明,在中國,基層崗位基本上男女比例各半。但在管理層中,女性的能見度銳減,中級管理22%,高級管理11%,董事會10%,女性CEO更是罕見,只有2%。
盡管形勢依然嚴峻,但也有越來越多的企業(yè)在試圖改變——靳艷萍就親歷了這一變化。
她所在的配電行業(yè),以往不管是技術部門還是管理層,女性都是“少數派”,前東家的工程交付部門,30多名員工僅有兩位女性。
直到入職現(xiàn)東家后,她終于成了“多數派”,這里的女性管理者很多,有一次部門開管理會,女性參會者占比甚至超過了2/3。
除了職場環(huán)境的改善,也賴于女性的自我覺醒。在中美互聯(lián)網大廠先后擔任高管的余泉認為,大多數女性在職場習慣了自我設限,她們應該主動“破殼”,爭取機會,打破偏見。
女性管理者如何突破困境,走向職場巔峰?公司應該如何謀變,構建公平環(huán)境?
為此,《財經故事薈》采訪了幾位女性中高層管理者,試圖管中窺豹:突破天花板,從技術骨干轉型為管理人員的施耐德電氣總監(jiān)靳艷萍;試圖打破投資人對女性創(chuàng)業(yè)者偏見的公司創(chuàng)始人王臻;先后在中美互聯(lián)網大廠擔任高管,持續(xù)抬升團隊中女性員工占比的余泉。
在新公司成為“多數派”,我終于可以卸下防御“盔甲”
靳艷萍 施耐德電氣 數字能效業(yè)務解決方案架構師總監(jiān)、數字化項目執(zhí)行中心總監(jiān)
一向大膽自信的靳艷萍沒想到,自己也有“發(fā)慫”的一天。
那是2019年7月,她接到了一通持續(xù)好幾個小時的電話。來電者是施耐德電氣副總裁,數字能效業(yè)務中國區(qū)負責人,邀請她組建數字能效架構師團隊。
靳艷萍退卻了——此前的公司,都是因才施崗,傾向提拔有過對口專業(yè)經驗的員工,在前東家,她曾一度申請轉崗位產品經理,卻被拒絕了,理由是上級認為她不具備相關經驗。
副總裁拋過來的新崗位,很有誘惑力,但也挑戰(zhàn)重重。
挑戰(zhàn)首先來自技術層面的陌生感——靳艷萍之前主攻36伏以下的弱電領域,而新的部門,要對焦220伏的強電場景。
另一重挑戰(zhàn)在于,數字能效部門的架構師團隊,是個從0到1的拓荒部門,需要鏈接起整個施耐德電氣最核心的配電業(yè)務。初來乍到的靳艷萍,能否運籌帷幄,做好一對多的協(xié)同支點?
“應人事小,誤人事大”,靳艷萍連續(xù)追問了老板三次,“這個領域的技術我不懂,你確定我能做嗎?”
老板的回答,永遠是,“確定,因為你有豐富的行業(yè)經驗,價值觀也很契合”。
這讓靳艷萍有些驚訝——在配電領域,女性很少有機會擔任Leader。她還記得,前東家的年度總結大會上,臺上站著十幾位管理層,僅有2位女性,還是HR和財務人員。
副總裁的再三鼓勵下,靳艷萍決定放手一試。
為了盡量打消她的顧慮,第一天履新時,副總裁就站在辦公室的黑板前,耗費5個小時,講解架構師團隊的工作定位以及如何贏取跨部門的信賴。
走出辦公室外,已是凌晨一點,外面陷入沉沉黑夜,靳艷萍的內心卻亮堂了不少。
但挑戰(zhàn)依然撲面而來——開會時,技術人員說的話,她聽不太懂,也接不上。
與此同時,她還不得不硬著頭皮挑戰(zhàn)技術人員,“如果你的應用類技術,不能轉化成合同的產值和業(yè)績的話,就是虛無縹緲的空殼,你要具備更多的客戶思維,架構師應該是服務者?!?/p>
艱難摸索了三個月,她才找到了解決之道——從終端入手,根據客戶需求和應用場景,倒推行業(yè)綜合解決方案,然后交由團隊實現(xiàn)即可,“這才是一個Leader該干的,敢于顛覆,也要敢于以客戶為本,掌握正確航向,而不是面面俱到”。
調配內部資源,則是靳艷萍面對的另一重難關。
她領導的架構師團隊,剛剛成立,就要對接公司核心強項業(yè)務部門,沖突隨之而來——核心強項業(yè)務的銷售模式更注重銷售渠道,而配電數字化更強調的是,讓客戶為“我想用、我愛用”而買單。
身為一個女性管理者,跨部門協(xié)作時,是不是應該溫柔內斂,習慣點贊示好?
靳艷萍并不認同,“我是一個有犄角的人,也許別人會覺得我是情商低,有些話說出來就像是有一根刺。”
她不愿過度在意“女性”的標簽,而淪為“偽中層”,“所謂的偽管理者就是不做決定,然后不敢擔當,我經常跟老板說,內部管理會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歌功頌德,能不能直接講問題?!”
事實證明,她的這種直接并沒有招致“抵觸”,反而效果不錯,“施耐德電氣是一家很包容的公司,鼓勵大家碰撞討論,而不是僅僅強調自上而下的執(zhí)行”。
跨部門對齊方案時,靳艷萍會提前給業(yè)務部門的總經理打“預防針”,“待會我要拉你底下的產品經理開會,我可能會挑戰(zhàn)他們”。
對方通常會心一笑,“沒事沒事,就權當你替我管教他們了”。
在協(xié)作時,她也不會留情面,“我會直接告訴業(yè)務部門,客戶覺得你這個東西不行,然后分析下為何不行。如果不是他們的包容和支持,我可能根本就干不下去?!?/p>
歷經幾個月的磨合后,她也完成了從技術骨干向管理人員的蛻變。
最初管理團隊的靳艷萍,并不善于調兵遣將,所有事都親歷親為,卻導致團隊人員無所事事;
第二階段,她嘗試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能力分享給團隊,帶領他們一起成長,“團隊成員不是我的‘手’,而是另外一個獨立思考的‘大腦’”。
最終,度過了磨合期的團隊成員,與靳艷萍建立起背靠背的高度信任,雙方能力互補協(xié)同,“可能有些技術我依然不懂,但我可以依賴團隊”。
一路走來,靳艷萍認為,她的前半個職業(yè)生涯依賴于個人奮斗。在弱配電行業(yè),女性從業(yè)者占比很低,領導層更是鮮有女性,作為少數派,自稱“求生欲很強”的靳艷萍,把自己逼得很緊,“我對自己的要求是,一年升一級”。
進入施耐德電氣后,她終于成了“多數派”。這里的女性管理者很多——截止到2019年底,中國區(qū)總監(jiān)及以上級別的女性管理者,占比已經達到32%。
但其實,如果職場性別平等得不到落實,被迫帶上防御盔甲的職場女性,僅靠個人奮斗,會走得很辛苦。
知名咨詢公司Korn Ferry曾對多位女性CEO進行了為期4個月的調查研究,其中,三分之二的CEO表示,她們“曾經并未考慮過能成為CEO”,直到有了上級的持續(xù)鼓勵,以及公司給了晉升的機會,她們才把CEO視為了最終目標。
而大企業(yè)在性別平等上,也走到了前列。比如,花旗銀行計劃把女性中層的占比提升到40%。而到2025年,施耐德電氣一線女經理占比有望達到40%,女性領導層的占比提升到30%等等。
在這種平等寬松的環(huán)境下,沒有了作為“少數派”的緊繃感和不安感,心態(tài)越來越放松的靳艷萍,正在卸下防御盔甲,打算開啟雙引擎生活,堅持運動健身,平衡生活和工作,“充沛的體力和精力,也是領導力的一部分,在這里,我還沒看到自己的職業(yè)天花板,需要儲備長期戰(zhàn)斗值”。
靳艷萍打算切換到“雙引擎”模式
創(chuàng)業(yè)九年,賣房續(xù)“命”,我從“公主”變成了“戰(zhàn)士”
王臻 易問醫(yī) 創(chuàng)始人
“一個人孤零零的,漂流在無邊無際的大?!?。
創(chuàng)業(yè)第一年,王臻幾乎每天都在凌晨三點驚醒,她形容自己就像《少年派》中的少年,四海茫茫,不辯方向。
王臻原本無需這般辛苦——她畢業(yè)于名校臨床醫(yī)學專業(yè),曾是三甲醫(yī)院醫(yī)生,因為不想過一眼看到頭的日子,遂辭職走人,跳到外資藥企擔任銷售,一路晉升年薪百萬。
創(chuàng)業(yè)之前的王臻活得愜意輕松
到了2012年,愛折騰的王臻又放棄了藥企高薪,投身到互聯(lián)網醫(yī)療行業(yè)創(chuàng)業(yè)。
經驗有,情懷也有,創(chuàng)業(yè)卻依舊不容易。
融資是第一道難關。
創(chuàng)投圈性別歧視的潛規(guī)則時隱時現(xiàn),女性CEO常常被當作“異類”。有些投資人認為,相較于男性的理性,女性做事偏重感性,格局不夠,導致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的天花板過低。
“其實不管我承不承認,性別歧視這件事,它都存在”,王臻想得很清晰。
偏見看似理直氣壯——海德思哲發(fā)布的顯示,2021年全球上市公司的新任CEO中,女性占比僅為13%。
“女性CEO少,到底是女性不行,還是過去女性得到的機會太少呢?”,王臻覺得是后者。
她把偏見擋在驕傲的自尊心之外,一旦碰上性別歧視的投資人,馬上遠離。
沒找到融資,公司變現(xiàn)模式不成熟,長時間的入不敷出下,公司資金鏈斷裂,一度從60多人裁到12個人。
最困難的時候,王臻賣了一套房,抵押了一套房,就此周轉了1000多萬資金。
做出這個決定時,王臻召開了一個家庭會議。家人勸她,別干了,要么休息,要么回外企。
王臻不想放棄。她告訴家人,再給6個月時間,一定能養(yǎng)活這家公司。結果,不到四個月,她就拿回一筆總價400萬元的訂單。
商業(yè)模式逐漸打通后,王臻全身心All in的打拼狀態(tài) ,也迎來了投資人的青睞。去年年底,公司完成了A輪融資。
一切都在向好,疫情之后,很多企業(yè)都在裁員,她的公司反而小幅擴張。
這場歷時八九年的創(chuàng)業(yè)拉鋸戰(zhàn),也徹底改變了王臻。
創(chuàng)業(yè)之前,在外企拿著高薪的王臻,在朋友眼里,是“大小姐”式的公主作派,“在大平臺,習慣了大手筆”。
但創(chuàng)業(yè)把王臻磨礪成了堅定不屈的女戰(zhàn)士,“快餓死的時候,不管是饅頭包子,都不挑了,要像個戰(zhàn)士一樣,拼命活下去”。
成為“女戰(zhàn)士”,是王臻的主動選擇
即便在業(yè)余生活中,王臻也在有意磨練自己的意志,她熱愛的潛水、自行車、徒步,多是和力量有關。
對此,王臻欣然接受,“這也是從職業(yè)經理人向創(chuàng)業(yè)者轉變的一個必然過程,在戰(zhàn)場上,沒有男女分別”。
身為女性的王臻,在招聘時,也更能平等對待女性求職者,如今公司女員工占了三分之一。
國家提倡三胎后,HR曾建議她,要不要在性別上有所傾斜,畢竟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人手緊張,經不住女員工請產假。
王臻覺得沒必要,“女員工也很優(yōu)秀啊,應該多給她們機會”。
當然,整體而言,相比八九年前,女性創(chuàng)業(yè)者也越來越常見。國務院發(fā)布的《中國性別平等與婦女發(fā)展狀況》白皮書顯示,十年間中國女性創(chuàng)業(yè)者比例從20%上升至25%。在一些領域,女性逐漸占據主場,比如新品牌女性創(chuàng)業(yè)者的占比已達40%。
最近幾年,王臻也有近10位女性朋友出來創(chuàng)業(yè)。
盡管經歷重重磨難,王臻卻從未后悔過,“如果從頭再走這段路,我還是會選擇創(chuàng)業(yè),我希望有一天,讓那些歧視女性的投資人后悔,他們看走眼了”。
從小透明到大廠副總裁,我一直在主動“破殼”
余泉 螞蟻集團 副總裁
“主動打破邊界的女性并不多,反而自我設限的比較多”。
先后在中美互聯(lián)網大廠擔任管理人員的余泉認為,無論是美國還是中國,女性其實都有很多晉升機會,但“首先你要打破自己的殼”。
有一組數據讓她印象深刻,剛進入職場5-10年,女生對自己能力的評分往往比男性偏低。當男生的能力是5分時,通常給自己打8分,而當女生的能力是5分時,往往認為自己只有2分。
如今已是高管的她,曾經也是不自信的職場小透明。
擔任大廠高管的余泉
身高1.55米的余泉原本性格內向,在美國公司1.85米以上的白人男同事堆里,自信全無,開會不敢發(fā)言,一笑就捂嘴,一點氣場沒有。
一次跨部門會議上,參會者十幾個人,只有余泉一個女生。她本是主持人,可會議全程,余泉幾乎一句話沒說,“他們都比我專業(yè)十倍,感覺說啥都是錯,最后還是老板替我說了幾句”。
最初,她曾嘗試去了解男同事最愛看的橄欖球,以此“融入”。當他們去看球賽時,余泉就報名,“我也去!”
但這個過程很痛苦,“就是逼著自己去做一件不喜歡的事兒”。
“硬融入”真得是好辦法嗎?學經濟學的余泉最終想通了,“你說是花10個小時研究橄欖球然后融入比較劃算,還是花2個小時參與一些共同話題,再花8個小時把工作做好比較有用?”
“首先,女生不可能完全跟男生打成一片,男女之間興趣就是有差別;其次,融入不代表吃飯、活動都在一起,只要成為一個有趣的人,有價值的人,讓大家愿意和你交流就夠了?!?/p>
而在余泉看來,“很多女性因為不敢突破自己的邊界,影響了晉升,并非沒有機會,而是她們不站出來,為自己爭取,甚至當機會來臨時不敢接受”。初入職場的余泉,一度也想“躺平”。
在美國公司,當老板要把她晉升為Senior manager時,她說,“千萬不要升我,我就想做到這”,她認為,往上晉升需要處理復雜的人際關系,她不擅長,“這個想法其實也是一種自我設限,改造自己,才能成長”。
改造的過程很是痛苦。余泉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框架,先改變能控制的部分,持續(xù)打破“不自信”的殼。
每次開會,余泉就強迫自己發(fā)言,至少三次。養(yǎng)成每周復盤的習慣,這周有沒有心慌的感覺,如果很舒服,那肯定沒“突破自己”。
甚至,余泉一度很極端的在內心搜索,自己最怕什么,答案是,最怕被淹死,因為不會游泳。然后,她就去報了個潛水課,突破了恐懼極限。
女性特質與領導力的平衡,也是女性管理者普遍遇到的問題。
余泉也曾被問到,“女性領導者是不是一定要強勢?”。她認為這個問題的出發(fā)點就錯了,強勢的男性Leader也有很多,為什么不向男性提問?為什么男性可以強勢,女性就不能強勢?這就是偏見。
這樣的偏見比比皆是,當世界500強Walgreens的CEO Roz Brewer去參加研討會時候,其他男性CEO總會好奇地詢問,“你是負責公司的營銷還是零售?”
Brewer總會霸氣地回懟過去,“我什么都負責,因為我是CEO!”
而在另一些大型集會上,一些男性精英甚至誤以為她是服務生。
“不需要強調性別差異的時候,才真正實現(xiàn)了性別平等”,余泉認為。
來到螞蟻集團工作后,她發(fā)現(xiàn)公司合伙人里面,一半是女生,“從領導力上講,男女已經沒什么區(qū)別?!?/p>
現(xiàn)在,余泉的性別意識越來越淡。以前開會,余泉會特別注意到,這個會議室怎么只有我一個女生?現(xiàn)在開完會了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,“剛才只有我一個女生,在跟一幫男生‘吵架’”。
而身為一個女性領導者,她也在有意提升團隊中的女性占比,來螞蟻第一年,她就立了個Flag,現(xiàn)在還寫在對面的墻上——要做成CRO(首席風險官)的“黃埔軍校”,“你到我們辦公區(qū)瞄一眼,會發(fā)現(xiàn)‘軍?!镏辽僖话攵际桥?。
余泉和女同事們一起
很多過去男性為主的崗位,“其實女性也能干得很好”,比如,余泉當初首批招聘的兩位策略崗女生,現(xiàn)在都能獨當一面,開始帶領幾十人的團隊了。
“只有持續(xù)打破邊界,保持持續(xù)的企圖心,才能不辜負這個時代帶給女性的機會”,余泉斷定。
采訪手記
她們明朗的笑容背后,都是咬著牙走了很遠的一段路。
掌舵百事可樂12年的女CEO盧英德曾說過,“女CEO可能是這世界上最難也最孤獨的工作之一。當你成為CEO,而且是一個‘女性CEO’時,你就會被區(qū)別看待?!?/p>
女性的職業(yè)成長,既依賴于個人的主觀進取,追求夢想不言放棄、自我突破持續(xù)迭代,同時也離不開外部環(huán)境的改善,作為行業(yè)龍頭的大公司,必須作出表率,摒棄性別偏見和刻板印象,提供更多女性成長和晉升的機會。
以施耐德電氣為例,自2015年以來就一直致力于促進性別平等,過去三年中,施耐德電氣全球執(zhí)行委員會中的女性比例從25%提升到40%。
在施耐德電氣,性別平等被視為基本價值觀,從上至下培育消除性別偏見的土壤,已成公司的長期慣性。
為此,公司建立了完善的女性領導人發(fā)展計劃,通過業(yè)務實踐和管理培訓,幫助女性克服多重障礙,明確發(fā)展路徑,為走向管理崗位做好準備。
技術創(chuàng)新也參與其中——2020年,施耐德電氣在全球范圍內部署了一個滿足內部人才供需的AI平臺,通過能力和經驗匹配個人資料,而非聚焦于性別差異。
而在集團層面,施耐德電氣也在通過榜樣力量,積極為性別平等代言,比如,2022年,施耐德電氣集團董事、中國區(qū)CFO馬曉云再次榮登《福布斯》“中國杰出商界女性榜”。
由此,施耐德電氣也連續(xù)四年入選彭博性別平等指數(GEI)排行榜等。
未來,一定會出現(xiàn)更多類似施耐德電氣的企業(yè),讓女性的職場晉升之路,少一些阻隔,多一些機會,讓女性創(chuàng)業(yè)者、女性CEO、女性管理者不再是“少數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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