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D“造人”困難重重,3D“造畜”了解一下

原標題:3D“造人”困難重重,3D“造畜”了解一下

文 | 顏璇

來源 | 智能相對論(ID:aixdlun)

Netflix新劇《副本》出現(xiàn)了這樣的一幕——勞倫斯的兒子利用便攜式3D生物有機體打印機,先打印出細胞群,然后一點點積累,最后克隆出了自己爸爸的身體,再植入自己的堆棧(類似于記憶芯片),完美地“變身”為有錢的爸爸。

看上去,利用3D生物打印技術打印出一個完整的人體,而且能正常地為人所用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。然而現(xiàn)實是,別說一點點積累細胞了,剛開始打印出的細胞群都不見得能存活下來。全世界生物打印領域的先驅Organovo 公司就曾經打印出人體肝臟,但這個肝臟僅僅只存活了40天。

當然,科幻劇里的情節(jié)并非不能在現(xiàn)實中上演,打造一個“假人”還是有可能的,但我們是否真的需要這項功能,或許可以再考慮一下。

3D“造人”,以他山之玉攻石

3D“造人”,關鍵是要突破2D的認識。目前,人們對微觀世界的理解一直停留在二維水平,生物學家也很難從三維立體的角度去理解生命體里細胞、血管和神經之間的相互聯(lián)系。

除此之外,即使我們觀察清楚了三維的微觀現(xiàn)象,3D生物打印技術依舊有著不足,比如生物打印材料如何量產,讓生物“紙墨”達到“造人”的數(shù)量,以及如何讓活細胞準確地排列在可打印凝膠中,并維持活性。

智能相對論分析師顏璇認為,這可不是簡單的把菜種進土壤里的問題,打印時,我們必須準確計算活細胞的位置,也就是說,面對每個活細胞,你要面對的問題是,如何把一顆大白菜的種子準確地種在東南角的一小塊地里,并使它得到最理想的光照,長成你最喜歡的樣子。而到目前為止,建造“完美的菜園”,憑借人類的計算能力還遠遠不夠。

面對這一系列問題,條條大路通羅馬,我們或許可以從其它技術那里得到啟發(fā)。

近日,《尖端物料》(AdvancedMaterials)中提到了一款新的螺旋形納米發(fā)動機,其借助微弱旋轉的磁場,能夠在活細胞中“遨游”。不僅如此,它還可以人為制定出一種活動方案,研究者就利用這個特性在細胞中運動出了“N”和“M”的軌跡。與此同時,這款機器人還不會傷害到細胞。

我們可以把這個納米機器人當作一個小車子,它能夠在生命體內按我們想要的軌跡去開動,如果這個車子內還能坐上觀察員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

這時候,AI顯微鏡就派上了用場。在頂級科技盛會Think 2018中,IBM發(fā)布了對未來5年內的五大科技預測,其中就有AI顯微鏡技術。IBM也正在研發(fā)這種小型且自主的顯微鏡,目的是為了持續(xù)檢測水資源。

這款顯微鏡能夠放入水體中,就地監(jiān)視浮游生物、識別不同的物種,并跟蹤其在三維空間中的移動。而如果能將這款顯微鏡部署進“小車”中,借助其觀察結果分析,我們或許可以更好地理解細胞之間的聯(lián)系,從2D里跳出來。

而對于“菜園子”問題,可以打造一臺AI設備,建立一個可行的數(shù)學模型,通過模型,可以預測生物紙墨中的細胞將要發(fā)生的變化,同時,它還能夠實現(xiàn)自動化誘導干細胞。

中科院廣州生物醫(yī)藥與健康研究院承擔的國家重大科研裝備研制項目“全自動干細胞誘導培養(yǎng)設備”就起到了這樣的作用,這是首臺自動化無人堅守、應用深度神經網絡的智能化干細胞誘導培養(yǎng)設備。

生命的“器皿”,應該存在嗎

終有一日,我們可能會將3D“造人”的所有技術問題都解決掉。但是,技術難題可以攻克,有一些問題我們卻無法避免。

在電影《逃出絕命鎮(zhèn)》中,男主人公因為健壯的體魄被選作了富人的生命載體,在手術后,富人的意識就會占有主人公的身體,而主人公的意識卻會永遠被封閉在意識暗坑中。

這個情節(jié)與上文中提到的《副本》情節(jié)有點類似,這兩個情節(jié)都反映出了一個問題——軀殼是無意識的器皿,可以承載一個生命體的意識。

要知道,生命體不僅是物質的,也是能量的和信息的。理論上,用細胞做材料3D生物打印可以把一具人體完全地在細胞的層面復制出來,但是信息無法從細胞層面復制。所以,即使造出了人,也是沒有能量和信息的人,大概可以參考下……“僵尸”。

我們來開開腦洞,以后,假如3D打印可以“造人”,再加上意識和記憶可以移植,那我們的軀殼就會更像衣服,可以隨意置換。這當然存在一些好處,比如殘疾人可以通過打印一個新的身體來獲得健全,人們還可以利用這個技術打造個性化軀殼……

隱患也是存在的。首先,復制+打印就可以制作出一個與原本完全相同的副本,如果有人將意識剝離出來,“穿上”這個副本去違法亂紀,那時的科技能檢測出來嗎?

馬伊琍在擔任中戲考官時,就明確提出自己的標準和選擇就是一定不能夠收整容的學生。整容尚且不能接受,完全換了軀殼又能被接受嗎?受影響的還有運動領域,一個換了打印軀殼的人是否能參與比賽?如果可以,原裝的和非原裝的又要如何確保比賽的公正性。當然了,我們或許可以籌辦一個“非原裝人”運動比賽,但又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是,這場比賽究竟比得是運動精神還是“裝備”的優(yōu)劣?

更為嚴重的是,一直代代相傳的人類,突然有一天連生育能力這個桎梏也沒有了,可以隨意“造人”,地球的存亡就是迫在眉睫的問題了。

用3D技術打造一座動物園

3D“造人”技術的壁壘太多,解決了技術問題還不夠,技術引發(fā)的倫理問題和社會問題恐怕比單純的意識移植要更加復雜。所以,與其去鉆研如何機械“造人”,不如另辟蹊徑,用3D“造人”技術上的突破助力其它領域。

智能相對論分析師顏璇認為如果利用3D生物打印技術去打印動物,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。

來自加拿大的一對生物學家Daniel Mennill博士和她的丈夫Stéphanie Doucet博士正在積極研究一種蟾蜍顏色變化的生物學意義。就在幾年前,他們用黏土制造了一批金黃色的“蟾蜍”,在交配時節(jié)到來時將這些模型混入蟾蜍聚集的地方,并觀察它們的行為。

然而這種做法并不理想,因為傳統(tǒng)的黏土工藝無法制造出高仿真的模型,同時也很難精確控制人們想要研究的變量,如顏色,體形等。

今年,這一對生物學家用3D打印了一批高仿蟾蜍機器人“混入“了這些蟾蜍交配的大軍中。雖然這些“蟾蜍”只是高仿產品,但對于科學家們的觀察還是起到了積極作用。

以后,如果能通過3D生物打印制造更逼真的動物,,就可以更加高效和貼近自然地研究野外環(huán)境下動物的特定行為,對生物學的發(fā)展大有幫助。

除此之外,3D生物打印的動物自然不能將其放回到大自然中,為了這批動物,我們可以建造一個集聚了3D生物的動物園,這些“假動物”可以頂替真正的野生動物,承擔起動物園為社會服務的三大功能:科學研究基地、科普宣傳教育基地以及為游人提供休閑娛樂場所。

總結:

3D打印也曾像今天的人工智能和區(qū)塊鏈一樣,被人們賦予極高的期待,甚至被視為引領第三次工業(yè)革命的技術。但這么多年過去,3D打印似乎再也沒有掀起過什么波瀾。既然如此,不如換個方向,找一找更正確的路徑。

【完】

智能相對論(微信id:aixdlun):深挖人工智能這口井,評出咸淡,講出黑白,道出vb深淺。重點關注領域:AI+醫(yī)療、機器人、智能駕駛、AI+硬件、物聯(lián)網、AI+金融、AI+安全、AR/VR、開發(fā)者以及背后的芯片、算法、人機交互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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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5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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