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兩點(diǎn)的萬盛街,流離失所的夢想流浪

凌晨兩點(diǎn)的萬盛街,燈火通明,人來人往,好像這條橫店影視城的主街永夜無眠。白天的劇組和明星們依次謝幕,夜晚則“群演”們粉墨登場。

“我就算吃不好,也要買漂亮衣服,然后到萬盛街那里跳舞,才會有人看到我。”

凌晨兩點(diǎn)的萬盛街,流離失所的夢想流浪

畫著全套煙熏妝、一頭黃色卷發(fā)、穿黑禮裙的男人,每天花30元錢化妝,深夜他在萬盛街上,目不斜視對著直播的手機(jī)跳舞,互動的時候大喊:謝謝兄弟的啤酒!

還穿著戲服的老阿姨記不起來自己是哪年來的橫店,身邊放著煙盒和酒瓶的中年男人,剛剛落地不足一小時的“新橫漂”,已經(jīng)扎根7年還想繼續(xù)唱歌的“老橫漂”、穿旗袍戴頭飾的女人腰肢扭動漸行漸遠(yuǎn)……

這里是萬盛街的每一個夜晚,與白天不同劇組同時開拍的盛況不同,夜晚的橫店是一座流離失所的舞臺。

有人說“這里是不正常人類收容所”,或者“逐夢者的天堂”,他們嘴里常說出上億的理想,也編織著一日幾百萬收益的謊言,鏡頭外的人明知道這是“癡人說夢”,沒有人點(diǎn)破,沒有人反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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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瓜視頻里,有著上百個“橫店群演”賬號,“群演”和“群星”一字之差,但他們之間甚至還隔著一條“普通人群”的銀河之距。

這些五湖四海的“橫漂”或者還帶著有朝一日出人頭地的想法,或者為了在這一片沒人管制的“自由之地”生活。

“橫店”儼然成為了一座圍城,在短視頻的另一端,圍城之外有人好奇,但圍墻以內(nèi),大多數(shù)人像是放棄了世界以后,來到這兒,為自己筑起一片瓦礫的安樂窩。

1.橫店龍?zhí)子耙曆輪T:流浪到此,后生故鄉(xiāng)

2018年7月,十三成為了橫店二十余萬群演中的一員。下午3點(diǎn),接通了電話,聽筒那邊的他還帶著濃重的鼻音,我的采訪是他這一天的開始。

西瓜視頻中著名的“橫店群演”創(chuàng)作人就是十三,他的賬號“橫店龍?zhí)子耙曆輪T”,是最早在西瓜視頻拍攝“橫店人”的賬號,甚至這個賬號的爆紅引發(fā)了一系列的效仿者。

人們通過十三或者和十三一樣生活在“橫店影視基地”的賬號,了解到這個世界上另外一群生活狀態(tài)各異的人類生態(tài)。

“現(xiàn)在是有史以來人最少的,從去年開始劇組一直下降,過去一投資就是投資幾個億,今年就是500萬到1000萬的戲。”

十三的這段話,可以套用在任何影視行業(yè)的大佬口中,他講到了整個2018-2019的影視生態(tài),有點(diǎn)令人意外,這話來自一個從湖南岳陽來到橫店新生的中年失意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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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橫店群演”是一份怎樣的工作呢?

十三還記得自己一步一步扎根到此的經(jīng)歷,和去任何一個陌生的城市一樣,首先辦理租房辦理暫住證,然后加入“演員工會”拿到合法的“演員證”,就會通過“公會經(jīng)理”在微信群里的拍攝消息報(bào)名出工了。

如今群演出工的日子越來越少,曾經(jīng)多的時候每天工資百元,一個月能去的組都去收入也不足3000元。

“根本養(yǎng)不活(自己)的。”

就是在活不下去的契機(jī)里,十三偶然看到西瓜視頻,讓他成了一個“短視頻創(chuàng)作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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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十三不算年輕了,他出生于1982年,今年37歲了,曾經(jīng)做過近7年的古董生意,對于這段過去,他話不多。

“賠錢了,就來橫店做群演了。”

而西瓜視頻,對于在橫店無戲可拍的人們來說,幾乎為他們提供了另一種方式的“再就業(yè)”。

在十三的視頻里經(jīng)常能看到廣西的馬老板、一張娃娃臉的“金角大王”,十三的妻子“貴州米飯妹”,還有痛風(fēng)病患者“姥司機(jī)”,住在百元地下室的“喬幫主”……

觀者能在視頻里看到十三等人在橫店的全部生活。 他們跑戲的日常,一日三餐的吵鬧,甚至家里長短的碎片。

十三最近一次不到6點(diǎn)起床,是為了送馬老板回家,作為“群演”第一大號,十三經(jīng)歷過不少人的離開,平臺上隨處可見粉絲留言的揣測,大多猜想幾個人是由于十三分配收入不和鬧掰。

馬老板回到家后,不得不重新拍視頻,來解釋自己“真的是回家裝修房子”,十三也重復(fù)著同樣的話講給粉絲們聽。

盡管十三前不久剛剛做了一個讓粉絲乍舌的決定:在上個月的西瓜PLAY打榜活動中,十三贏得了兩張郵輪船票,但因?yàn)轳R老板和金角大王不能共享,他寧愿放棄船票帶著兄弟去上海來了一次短途旅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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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在現(xiàn)代社會里,已經(jīng)少見這種親密無間的關(guān)系了。

甚至不少粉絲理解不來十三的決定,上千條評論,人們激烈地安慰或者“評判”十三。這種充滿了細(xì)節(jié)的日常,吸引著成千上萬的觀眾,我們看見十三們活在如此具體瑣碎的”小事“里,在都市人可能脫離的生活處境中矛盾和堅(jiān)持著。

你能透過十三的視頻,看到他們所處的生活、他們的欲望和不達(dá)、希望和失落,以及屬于上個時代的人情羈絆。

這些早已遠(yuǎn)離了我們的,一如生活本身一樣,無法概括的人生:

十三的鏡頭里娃娃臉的女孩,是他的妻子“貴州米飯妹”,她是十三在橫店最早認(rèn)識的人。他們租在一棟房子里,住樓上樓下,在日久生情的相處里結(jié)成了一家人。

十三也沒想到,他會在全中國最著名的影視基地安了家。網(wǎng)友參與他們戀愛結(jié)婚的全過程,見家長、拍婚紗照、吵架拌嘴或者喜氣洋洋的開啟新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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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著戲服在墻角下等戲的,是“橫店龍?zhí)桌阉緳C(jī)”。他在不足三分鐘的鏡頭里講述了自己草草地前半生,不滿足在工廠上班的生活,夜里去擺燒烤攤,日日熬夜沒賺多少錢,還得了痛風(fēng)。

十三問他為什么會來到橫店,姥司機(jī)眉頭中間一道川字紋,說著“生活什么信心都沒有了,老婆也跟我離婚走掉了,就一個人流浪到橫店了呀。”

接到凌晨三點(diǎn)通告的是群演馬老板,他靠在角落里“偷懶”,十三提醒他身后就有一部豪華的房車。

馬老板對比自己每天90塊和大明星一部戲幾百萬的收入,群演在角落曬太陽明星在房車?yán)锎悼照{(diào)的待遇,一邊自嘲一邊被網(wǎng)友教育:大明星專業(yè)科班學(xué)習(xí)了那么多年,能和“偷懶”的馬老板比嗎?

陳天師胖乎乎笑呵呵地重復(fù)“沒飯吃也開心,來拍戲就很開心。”他身后熙熙攘攘的街上,不斷有人經(jīng)過。

十三問他:“最近戲那么少,你吃不吃得起飯哦?”陳天師還是笑呵呵,他馬上回一句:“最近大智禪寺不是免費(fèi)一餐嘛,我可以去吃一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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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事事的午夜,“米飯妹”的老鄉(xiāng)“鳳姐”像剛從上海三十年代片場穿越的少婦,在萬盛街頭喝著奶茶,談?wù)?ldquo;怎么還沒有導(dǎo)演給鳳姐安排一個角色。”……

有人把十三稱作“橫店人類學(xué)家”,他不知道“人類學(xué)”是干什么的,也無意成為這個“家”。

但在他的鏡頭里,看見過像姥司機(jī)這樣走投無路的人來到橫店;看到每天“不求上進(jìn)”也“不求甚解”,過一天是一天,有酒萬事足的馬老板;看到更多像陳天師一樣,“拍點(diǎn)戲就很開心”,怎么吃飯、吃什么飯都不重要的,那些對鏡頭和表演有多余熱情的人們……

在“橫店龍?zhí)子耙曆輪T”的賬號里,由一個一個”橫漂“構(gòu)建起來的”橫店江湖“,成為了西瓜視頻的小型奇觀。

“節(jié)奏慢,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,哪怕露宿街頭也沒什么不正常的。”

十三告訴我,“在橫店久了,就很難出去了。”

十三的鏡頭走遍橫店的角角落落,不管走到哪里,所見的都是“橫漂”平淡而坎坷的人生縮影。

有身材矮小的“特型”演員在賣燒烤,有一呆就是十七年還想唱歌的“老大哥”,此地夢想紛飛,給這些未曾被大風(fēng)大浪席卷的普通人,過完普通一生的權(quán)利;也給曾不斷被沖擊被摧毀著的人,埋藏自己命運(yùn)的避難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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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不問人們過往,領(lǐng)一個證件開啟新生的地方,十三流浪至此,不打算離開了。

他帶著他的視頻,把橫店眾生,漂泊、無常、又無法概括的人生呈現(xiàn)到我們眼前,僅僅給這群“多余理想”的人尋找到被關(guān)注的窗口。

2.橫店群演小哥請378:無所事事,人間游蕩

2011年,第一次接觸網(wǎng)絡(luò)的陳毅松還不太會打字,在鍵盤上隨意敲下來的“請378”,從此成為了他網(wǎng)絡(luò)世界的代號。

陳毅松曾經(jīng)出現(xiàn)過在十三的視頻中,他是駐扎在橫店4年的橫店“老群演”,以“橫店群演小哥請378”的名字成為西瓜視頻創(chuàng)作人是三個月前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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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其他的“群演”視頻不同,陳毅松的作品帶著強(qiáng)烈的個人屬性,這個“小學(xué)畢業(yè)”,張口就喊“老哥”,十幾歲就開始打工的小伙子喜歡日漫、音樂和電影。

他的視頻里時常響著《One Day》、《California Dreaming》或者日漫的配樂,鏡頭帶著敘事的感覺,甚至早在2012年就用手機(jī)嘗試拍短片。

前幾天遇到了自己剛來橫店時候合租的“老哥”,陳毅松的鏡頭是充滿失落感的雨幕,地上的煙蒂和酒瓶,“老哥”黑亮略帶幾分愁容的側(cè)面。短短開篇,視頻下的評論者紛紛表示“感覺到這個每天喝酒的‘老哥’好像不開心……”。

早些年的視頻里,陳毅松表達(dá)強(qiáng)烈地迷茫。畫面里滿是他在“按摩會所”、ktv、大街上的碎片,晃動的、低像素的影像里,像在講上個世紀(jì)的故事。

那些碎片混雜著他的夢境,結(jié)尾恰是一條叫做“新生路”的路牌。

陳毅松,被網(wǎng)友稱為最“文藝”的橫店群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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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我要采訪他,陳毅松很興奮,確認(rèn)是電話采訪,而非面采后,他說“大失所望……”

但接起來電話,仍然精神十足,他讓人從聲音狀態(tài)里感覺他是變換著姿勢的,開始躺著的,翹著腿,然后蹲在那里,聲音由上自下地傳過來,無拘無束。

上個月,他剛剛拿到西瓜PLAY的船票,激動地一夜難眠。

在視頻里語無倫次地表達(dá)這種激動,和幾十萬、幾百萬粉絲的創(chuàng)作人相比,陳毅松的賬號只有三個月,還不足7萬粉絲,能取得打榜勝利,拿到船票,他感到不可思議。

陳毅松的表達(dá)精力十足,偶爾冒出一點(diǎn)哲思,他講到打榜成功的心情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心潮起伏得余溫:

“對我是很大很大的壓力,壓力是什么?是你對這個事情有期望,如果不行的話,那就會有失望。”

陳毅松的壓力,是他對”船票“的期望,對生活里一個驚喜的期望,或者是對所有美好事物生出的“非分之想”。

vlog時代,他的這點(diǎn)兒期望被粉絲實(shí)現(xiàn)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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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粉絲有什么特別的故事嗎?“

“那肯定有,但是不能說。“

“那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。“

“那絕對可以說。“

但陳毅松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幾歲,身份證顯示自己1996年出生,他姑且認(rèn)為就是這個年紀(jì),直到成年后見到母親,才聽說應(yīng)該是1998年出生。

陳毅松是在廣西桂林臨桂鎮(zhèn)的一個村里長大的,小時候并沒有見過父母,一度以為自己是沒有父母親的。

“我這個媽呢,和我這個爸兩個人好像就沒有結(jié)婚,所以也沒有離婚,我十幾歲才見到我這個媽,就感覺是個陌生人吧。”

小時候頑皮,村里人都把他當(dāng)作“神經(jīng)病”,只有奶奶疼愛。拿著紅領(lǐng)巾揮舞,老師問他做什么,張口就胡說“我要上吊”,鉛筆刀傷到自己,就回答老師“是要自殺。

老師通知陳毅松的家長,需要帶他去做精神鑒定,證明他精神健康學(xué)校就同意他繼續(xù)念書。和老師交流的是不常出現(xiàn)的父親。

“我當(dāng)時去洗衣服了,等我洗完衣服,我這個爸就讓我跟他回家了,當(dāng)時我一邊哭一邊跟他走在路上。”給陳毅松安排的生活是“回家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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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,奶奶去世了,陳毅松覺得這個世界上從此無牽無掛,等身份證滿了16歲,他在網(wǎng)上找到一個縣城做服務(wù)生的工作,從此再也沒有回過家。

直到前幾天他拿到了船票,要回家辦理護(hù)照,在視頻里和網(wǎng)友分享他童年生活的村莊,山的容貌,每條路的走向,陳毅松帶著粉絲重回童年,不停地贊美山水美景。

“18歲以后,我就知道我可以出去了,我心里是有數(shù)的,不到18歲網(wǎng)吧都進(jìn)不去的。”

身份證年齡18歲的他,和大多數(shù)人一樣坐上了南下的火車,去廣東做洗碗工,進(jìn)富士康工廠,存了點(diǎn)錢,但他很快就厭煩了上班的生活。

2015春節(jié)后就來到了橫店,他只努力出工了兩個月,每個月拿到3000塊錢左右的工資,起因是在合租房里打壞了電視機(jī),為了賠錢不得不努力工作。

還上了這筆錢,陳毅松想通了“我來到這里是為了掙錢嗎?如果為了掙錢我應(yīng)該留在工廠里,我來到這,就是為了自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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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電話里講得頭頭是道,也好像眼前有觀眾。四年的橫店生活,每個月也只做半個月維持溫飽,其他的時間他要拿來“學(xué)習(xí)”,比如看電影、電視劇、動漫,打游戲,睡覺,玩兒。

和十三不同,他對橫店并沒有太多的留戀,這個充斥著三教九流的地方,到處是復(fù)雜的人。

“有大學(xué)畢業(yè)的,有做生意失敗的,有那種人生沒有任何規(guī)劃策劃的,還有那種單純做夢來這邊要做大明星的,有欠錢了在這邊躲債的,我覺得我就是來逛一逛,然后就走了。”

因?yàn)樗?ldquo;無為”對人生倒多了一份通透:人不必是多功能的,不必樣樣精通,更不需要蹲在社會規(guī)定范圍內(nèi)蜷出一個固定的形狀。

他甚至不求好,“未來的生活……當(dāng)然是越來也好,但不能太好,不要太好,穩(wěn)一點(diǎn),有個固定的居所就行。”

橫店對十三來說,像后半生的故鄉(xiāng)。橫店群演中,不乏一些像十三這樣商場上的失意人,以討生活的本能來到這里,又帶著接納的感激不離開這里。

而陳毅松像一個“人間游蕩客”,無牽無掛,也不談人生和意義,漫無目的,自由自在;還有人寧愿吃的差一點(diǎn),也要買漂亮衣服去萬盛街上跳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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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沒有這些短視頻,我們大概很難知道,還有那么多人選擇放棄穩(wěn)定生活,也沒有對金錢的追求,活在橫店,在永遠(yuǎn)興騰的萬盛街釋放他們無處可去的“多余熱情”。

即便這些人甚至有著悲觀的通透:或許就這樣“老死在橫店”,過完平淡普通的“群演”一生。

但短視頻時代,給世界安上了一雙“天眼”,眾生的沉浮命運(yùn)被不斷呈現(xiàn)和看見。

“橫漂”的短視頻創(chuàng)作人們被幾萬、幾十萬、上百萬的粉絲關(guān)注著,這些在影視劇里看不見的名字,在短視頻里成了絕對的主角。

他們以不自知的方式,給觀者呈現(xiàn)最真實(shí)的“橫店人類史”,很多人的故事未嘗不是驚心動魄的戲劇,只是他們以被看見的方式,埋藏著自己所遭受的命運(yù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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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9-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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