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首例:把「孫悟空」的細胞注射到「豬八戒」的胚胎后…

文/劉興亮(微信公眾號:劉興亮時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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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幾日看到一則新聞,說世界上首例 「豬猴嵌合體」 產(chǎn)生了。乍一看這標題我有些心驚膽顫,什么意思,要讓豬和猴子雜交嗎?我想孫悟空和豬八戒不會認可這種主意。

應該有不少人跟我有同樣的感受,看到這類新聞標題的一刻,首先感覺芒刺在背,無端地生出一些隱隱的憂慮。

很多年前,英國的科研人員搞出克隆羊時,就引發(fā)了一陣大討論。既然羊能克隆,那人不是一樣嗎?人類這么胡亂折騰,沒有邊界地四處試探,會不會給自己招來難以想象的災難。畢竟這世界有它自身的演繹路徑,人只是這路徑和歷史中的一種成分,從這種路徑中跳出來改變它的走向,不可能沒有危險。

如果有人反問,自然的路徑就沒有危險嗎,它多數(shù)時候是不可知的。當然也有。科學改變了人的生存處境,醫(yī)療和實用技術的發(fā)展,給人帶來的好處不可勝數(shù)。多數(shù)時候,理性讓人們相信經(jīng)驗科學的有效性,繼而承認它的合理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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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細研讀了一些相關文章,才得知所謂的嵌合是讓生物細胞成分發(fā)生變化。研究人員把猴子的胚胎干細胞注射到了豬的胚胎中,產(chǎn)生了 2 只「豬猴嵌合體」。這項研究于今年 11 月底發(fā)表在《蛋白質(zhì)與細胞》(Protein & Cell)上。論文有 3 位通訊作者,均來自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干細胞與生殖生物學國家重點實驗室。

據(jù)說實驗總共注入了 4359 個囊胚,獲得 3 個嵌合體胚胎。不過其中 1 只嵌合體發(fā)生了流產(chǎn)。出生的兩只小豬看起來與正常的豬并無異樣,只是其體內(nèi)一部分細胞來自食蟹獼猴。

這是世界上首次豬猴嵌合體活產(chǎn),但 1 周內(nèi)均死亡。

兩只豬之所以死亡,是因為嵌合率太低導致的,這幾年反復的試驗發(fā)現(xiàn),異種嵌合體研究遠遠沒有人們當初想象的那么容易,主要是人的干細胞和豬胚胎發(fā)育的不匹配,人的細胞和豬的細胞之間不能很好的互動,很難存活或發(fā)揮應有的功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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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而言之吧,試圖把西游記中的大師兄與二師兄合體的努力,暫時并不成功。這又讓我松了口氣。

過去在很多書籍或其它信息渠道得到過一些信息,人們曾試圖讓很多不同的物種雜交,以便獲得某種生物學上的突破。

至少我知道,中國的廣大農(nóng)村地區(qū)長期用驢和馬交配來獲得一種很實用的物種騾子,這些騾子吃得少,體力強,干起活兒來很賣力,關鍵是好管理,因為沒有生育能力。所有的騾子都只有父母,而沒有孩子。它們的一生看起來非常悲壯,令人心生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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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達爾文的進化論產(chǎn)生之前,生活在宗教世界里的人(比如西方人)認為人這種特殊的物種是上帝創(chuàng)造的,在中國則是女媧用泥捏出來的。所有民族的神話故事中,都查不到人是從猴子變來的這種記錄。

達爾文的進化論打破了人們的傳統(tǒng)認識,原來所有生物都是從海洋產(chǎn)生,繼而分化和選擇,不斷地擴大種類,形成了后來形形色色的生物系統(tǒng)。

那么人們當然要問,從單一物種到多樣的物種,中間的變異和分化是怎么發(fā)生的。這是個令人費猜的謎一樣的問題。最簡單的問題,世界上到底先有男人,還是先有女人,就說不清楚。

持進化論的觀點基本認可,生物進化是基因變異的結(jié)果,但為什么會變異,在什么條件下變異,則無人解答。因此,有人自然會推斷,目前的人類已經(jīng)夠聰明了,發(fā)明了核武器,能把飛船送到火星去,如果再變異和進化一步,會出現(xiàn)什么樣的超級新物種呢?

有一天,關在圈里的豬會不會因突變而成為地球新的主宰?

聽起來很科幻,但是這類想法在科學家的大腦里可是很實在的念頭。他們試圖冒險去發(fā)現(xiàn)新大陸。不要以為豬是十分蠢笨的動物,在解剖學、生理學以及器官發(fā)育和疾病作用機制方面,科學研究得出的結(jié)論是,豬與人類有諸多相似性,是器官替代較理想的動物模型。

據(jù)報道,2017 年,加州索爾克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制造了豬—人嵌合體。他們向豬胚胎注射了多種人類誘導性多能干細胞,首次用中間多能態(tài)的干細胞成功培育出人豬嵌合體胚胎。由于倫理原因,胚胎僅在豬體內(nèi)發(fā)育了 3 到 4 周時間。

生物嵌合體在不少國家都有研究。2010 年,日本東京大學和美國斯坦福大學聯(lián)合團隊負責人、干細胞學家制造出了含有大鼠胰臟的小鼠。

據(jù)說西班牙武康大學與索爾克生物研究所的研究人員正在中國進行人—猴嵌合體的研究,目前尚未有結(jié)果公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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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到我們?yōu)橹兊膫惱韱栴},據(jù)說美國、西班牙和一些其他國家允許制造人—動物嵌合體,只要其沒有繁衍能力且不會發(fā)育成大腦即可。

聽起來似乎很安全,而且據(jù)《新科學家》報道,新加坡生物醫(yī)學研究所發(fā)育學家 Davor Solter 的看法是,這是一種可笑的擔憂,人腦細胞在老鼠大腦中也只能做老鼠該做的事情,它不會具備人類的思想。因為大腦的結(jié)構(gòu)決定了人類之所以為人,而非單個的細胞所決定。

也就是說,為一種生物胚胎注入另一種神武細胞的成分,很難改變這一生物的特性。既然如此,那為何要做這種實驗呢?從邏輯上看,這明顯是自相矛盾的觀點。

無論怎么說,科學研究是一柄雙刃劍,人們應該在某些領域慎重行事。記住那句話,神圣是不可試探的。

?注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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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12-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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